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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明白。

外婆的丧事连着办了三四天,我也跟在母亲的后面哭闹了三四天。

 

因为我不明白。

 

为什么大人们要哭?为什么要放吓人的鞭炮?还有那么多人要围着板凳,跟着画着白线的图案转圈圈?

 

母亲牵着我跟着转了很久很久,走的我的脚不听使唤,我实在不愿意在转了,哭着闹着挣脱了母亲。

还有那燃烧着的纸,冒出来的烟,总是熏得我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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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最不明白的是外婆为什么会死?

 

母亲跟我解释,人到了一定的岁数都会老,老了就会死。

 

我对于死亡的理解是我们家刚孵出来的小鸡,每天总是叽叽喳喳的在屋子里到处跑,结果有天我追着小鸡跑,有一只小鸡被我踩了,我捡起来,发现它一动不动。

 

跑去问母亲,为什么小鸡不动了。

 

母亲说,小鸡被我踩死了。

 

对于外婆为什么会死,我很疑惑,也那个年纪的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

 

看着外婆刚去世的那天被人用竹篾捆绑在两根长木凳子上面,我问母亲,外婆为什么会被人捆绑起来?

 

母亲也只是哭,她没有跟我说为什么。

 

只是后来长大后,母亲每每提起这事儿就非常伤心,说外婆那时候都病了那么久,也没有人给备好后事用的棺木,才导致外婆死后睡了那么长时间的冷板凳。

 

外婆埋在了她生前经常去砍柴的那片山林里。

 

我依稀记得。

 

那天的天阴沉沉的,放了好多好多都鞭炮。

 

而有些鞭炮没有还爆完,就被一个大我几岁的小孩儿一把抢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捡鞭炮的乐趣。

 

 

 

一个人真正拥有的长期住所或许只有两个:童年的房子,以及坟墓。——《假证件》瓦莱里娅·路易塞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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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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