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和她的妹妹飘然而至,走过我院子里的葡萄架。
葡萄架上的枝条还没来得及冒出新芽,它们盘亘着,在仰首看去的天空做线性的舞动。
她俩这样结伴而行,还有一个人是穿了白衫,就不禁使我想到了前几日听的重述白蛇传之《人间》。
两个纤瘦的女子,是符合这春天的,像是一曲流动的音符。
小王同学说过几次,说是要给这小成同学做个媒的。
我正好在侍弄那几株带着刺的老桩月季,把花盆里冻死了的三角梅刨出来,把它们种下,覆土浇水。
笑着和她们说,就叫小王同学带了你们四下里转转。去看看冯乐府冯老板的发烧音响,看看他养的鸡鸭鹅。
这个春天,冯老板不住气的在挖野菜,他要把这个春天吃掉。
不消灭疫情,就消亡野草。
那个搞说唱的晋城土著和如画的南哥一起过来,找了个空酒瓶子,说是要到孔诗人的院子里拍一个桃园三结义的段子。
他们拉了我,把我也算做三个好基友中的一个。
那樱桃树开着一树粉色的花串,开的极其虚假。地上有被风吹落的花瓣,粉嫩嫩,肉软软的,像孔诗人新写下的一首矫情的诗。
我们三个齐刷刷跪下,对着皇天后土,对着身后隔过木香花的围栏看我们的小成姐妹俩。
我们以水代酒,对着镜头做戏。
隔壁院子的冯老板这时候在转一口水缸,他说要在那些缸里种下荷花,等夏天来了,也生出“出淤泥而不染乎”的意象。
他那猫在笼子里拉了粑粑,他就喊着儿子去拾掇,孩子嫌臭,只是在一边看着说一些俏皮的话儿。
他就只好先把水缸放在一边,去铲屎。
就在刚刚,看到孔诗人朋友圈里写下这样一句话:零落樱花又一春,蔷薇绿处亦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