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角落

十二岁,我的血液在血管子里迸迸地流着,声调里蕴含着“青春期”的味道。母亲凝望我的目光里饱含恨铁不成钢的复杂信息。“作业完了吗?”母亲突然的问话出乎我的预料,过问学习平时总是父亲的事。“在学校写完了。”我的目光有些慌乱,回答有些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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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狐狸逃不过猎人家眼晴。母亲的目光如电,逼视着我。我倔强地与母亲对视着,眼光相碰,溅出蓝色的火花。但这并不能掩饰我内心的惊慌。“你想考高中?做梦去吧”一句句冷冰冰的话从嘴里钻出来。“你在骗自己。你脖子上挑着的是颗葫芦还是个脑袋?”,泼辣的母亲火药味十足。我的两只眼睛滴溜滴溜转动,没有言语,觉得母亲有些小题大做了。
第二天早上,母亲告诉我每天放学先写作业,记住浇花。然后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吃完早饭,没有说话,目送我背着书包从楼梯上跑走。这的确有些异样的感觉。中午放学回来,父母都不在家。“你爸妈出去几天就回来”二舅的话有点假,但转而又想,猫不在,老鼠岂不美哉?于是故意不深问。
周末,父母仍旧没有回来。我感觉肯定有事了,内心惴惴不安。家中晾台上的绣球花有点蔫,贪玩的我才记起母亲的嘱咐,赶紧去端水。又过了几天,二舅终于告诉我“你妈去看病,住院做个小手术”。夜晚,独自躺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我有些想她了。儿时,妈妈每次回瓦窑头,她把我抱起,鸡啄米般地亲吻着我,说着“我的亲疙瘩肉蛋蛋”。我闭上眼睛,眼泪沿着眼角,一直流到两边的耳朵里。
我掐指细数着父母离开家的日子。我的作业一天也没拉下,我滋养的绣球花叶长得青葱可人,红色的花蕾透出青春的萌动。又一个周末的上午,二舅带我去临汾的部队医院。我倚在病房的门框,看着虚弱的母亲冲我努力地笑着。
母亲出院回家时,鲜红的绣球花开得分外红火迷人。我同意了父亲的提议,把这盆盛放的绣球花专程送给了115医院的白衣天使,表示对我母亲关照的谢意!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哼唱时,母亲总会报以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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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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