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很少吃中药，大都在家中常备西药应急，但当各种西药都不管用时，中药便成为了第二选择。

前两日老妈牙疼，我开玩笑地打趣她说:“你要长智齿了吗？是不是要变年轻了？”但两三天的时间牙疼也不见好转，症状也总有种加重的趋势，俗话也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位三十年老护士在家翻箱倒柜得找对症的药，最终找到布洛芬，但服下后又不见什么效果，便又只能等待它自己减缓。

转机出现在理发店。周六晚间老妈陪我去理发时，老妈和理发店老板说起她还刺痛的牙，阿姨便慷慨得告诉老妈一家小诊所，说药效十分好。老妈像得了救星般飞奔至诊所，简单说明症状，那诊所里的大夫便给配药，那本就不透光的小屋子里在雨天显得更加阴暗，柜台内是熟悉的一面中药柜排满的墙，透明的柜台上，大夫摆了四张包药纸，用勺子在每张纸上放同品种同数量的五种药，那些药都出自同一药匙之上，没有被擦过，更不曾更换。那金黄色的小药粒也在透明柜台上滚动，时不时落到纸外，但又被拨回药纸内，大夫包药的手法很娴熟，药片却如一个顽皮的孩子，屡屡掉到纸外，都被大夫或用小指或用无名指甚至用中指拔回了纸内。如此反复，总有三四次之多。

许是被牙痛折磨得太痛苦了吧，一回到家老妈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小药包。倒水、吃药一气呵成。吃药时，经三十年无菌操作熏陶的老妈心里一直默念:“这个没掉，这个干净。”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强迫自己把药吃了下去。刚刚结束中考实验考试的我也对这些操作有“扣分”的欲望。

即使是小诊所，也应该保证药品的洁净，器具的消毒，保证病人服用干净卫生，也算是对“诊所”二字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