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点半,该睡了,但没办法,不把话写了就总觉得会睡不踏实。
四天没发圈儿没点赞没评论了吧?晚上纠结了好大会儿,把早上发的视频和傍晚写的小文转到了朋友圈儿里,C借视频中的一句话问我还好吗?这个细心的姑娘啊!话说,在朋友圈儿消失几天,有几人会察觉到呢?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生活。
不发圈儿是因为想静静(那些个叫“静静”的,是不是很幸福?),这种与网络拉开一定距离的方式也的确能让人静下来,让生活的节奏缓下来,沉默时,我觉得充实。
然而,作为一个网龄跟教龄一样长的资深网民(差不多23年了),我知道我离不开网络。无论有时多想朋友圈也能安个大门,想静静时就大门一关,“暂停营业”。但不得不承认,朋友圈儿有它自身的价值——那些曾经有过交集终又分散的朋友,谁不是借着圈儿动态继续关注着对方,某一天相见也不会出现信息断层;有多少不相识的朋友因为关注了我的朋友圈儿而了解我的团队,我的学校,和我?《阳光少年报》的阿瓦老师,不正是因为我常发圈儿而更多地关注我,并于世界读书日前到学校对我进行采访的吗?还有多少家长和准家长是从朋友圈儿中了解到加斯顿并喜欢和认同她的?
我是个很容易看到美好的人,也极习惯把我感受到的美好分享出去。所以我的圈儿不假装,我的“好”不假装,我分享的快乐和幸福都很真实。
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是不想说话,但往往坚持不了几天(据多年经验,三天基本就是极限了),就会蠢蠢欲动。比如,今天想分享几朵校园里开得正热烈的花——
想分享毛uncle清洗游泳池的照片,昭告天下:时隔两年,加斯顿小学的游泳池又要热闹起来了!
想分享我备《叶公好龙》时遇到的几个字,经我处理后,拿它们做ppt封面是不是像是一部大片的片名?
想分享四楼区角的桌子上,大概是鹏璐姑娘为周五的跳蚤市场设计的未成稿的海报——
想分享大梅和贯贯整理校门口角落的身影,虽然他俩不让我拍照片。
想分享早上的天空上班路上的小花上篮球课的一年级萌娃……
还想分享这样一个小故事——
下午和天儿一起走路回家,到一个便利店门口,他要求像昨天一样给他买个脆脆鲨,买了。
握在手里怕化掉,他让我帮他装到书包侧袋里,装了。
到小区门口,我让他先上楼,我去买点儿菜。
买完菜回去,电梯门一开,便看到一个脆脆鲨包装袋,我猜到了八九分。
捡起来,捏在手里。
进门。
“天儿,我在电梯里捡到一个脆脆鲨的包装袋儿。”我边让他看边说。
他的嘴一抿,有点调皮的小坏笑,但没说话。
“你的脆脆鲨呢?”我故意问。
“吃了。”他说。
“包装袋儿呢?”
“就是这个呀!”他指了指我的手说。
“为什么扔到电梯里?”
“因为没地方扔。”
“这件事做得对吗?”
“不对。”
“下次怎么办?”
“先装到口袋儿里,回来后再扔垃圾桶。”
“如果你是和妈妈一起坐电梯,你会扔到电梯里吗?”
“不会。”
“以后做事时哪怕是你一个人,没有人看到,也要坚持做正确的事,明白吗?”我把“正确”两个字说得很重。
“明白了。”
自始至终,我都保持着比较平静的语气。从他律到自律,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本可以再往深处写,去探究一下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要形成“慎独”的品质需要哪些条件,但总有重要且紧急或重要但不紧急的事冲淡深究下去的念头。
想分享给天儿听写生字时,“直”字我是这样读的:
直,直接的直,直尺的直,笔直的直,特别直的直,横冲直撞的直,正直的直……
我是在过组词瘾吗?但万一他因此而记住了某个词呢?
早上本来起了一个文章题目,叫《对不起,我不想谈教育》。积攒几天,有不少话想写,终是因为不想打破这份宁静,搁置了。我想表达的,不过是觉得关于教育的信息太嘈杂,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少之又少。
简单一些,再简单一些。
朋友是个圈儿,有时想进,有时想出。
倒完了。还能安静多久,顺其自然吧。
最后再分享几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