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考试完,在谢老师的号召下,八班大队人马开始轰轰烈烈地“扫荡”运动。
说人话就是:同学们把书架上的书本整理了一遍, 把吊扇变白净,把吊灯变回它未曾落灰的模样。有同学张罗着搬来梯子,在他人的注视中登上那被众人按得牢牢的梯子,将吊灯上那“陈年老灰”一扫而空。
我不在高空作业的名列之中,因为要跟寇同学去整理本组书架上那些已带上了几分年代感的书本们。
论起来这些书其实不少,都还是几年前才从新华书店迁到这里来的。当时我们把这些书一一贴好标签,按类别、大小、美观程度将它们一一由高到低排好。新书气气派派,书皮没有一点磨损,躺在书架上真是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如今情形以然是一派富有年代感的光景了。书真是很娇贵的东西,平时在家中书架上看不出来,到了学校书架上不过几个学期,书页露在空气中的部分便开始泛黄,书脊的颜色开始变淡。曾经书与书之间的和谐关系也已是荡然无存——我们组八个格子上上下下各种书放哪里的都有。也的确是该重整旗鼓了。
“怎么搞?”我问寇同学。
“呃,这堆书该咋分?”组长寇同学凝视着书架。
“把相同颜色的放一起咋样?”我想起那个文盲给书分类的笑话。
于是两人开始分起类来。这边蓝的一堆,那边绿的一堆,再把红的归为一堆……
然后两人望着一架子参差不齐的书陷入沉思……
我又开始动手按先前记忆将一本本书重新归入新的门类。
那些我一本本读完的书再一次与我的手心接触时,我感受到的是一种旧书的温暖,仿佛正是因为褪色才让这些书留住了那些我曾经的回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