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新和我都去不了东师的校园了，他和邻居的小朋友经常见面。我和负责采样核酸的妹妹们总见面。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过。

突然有一天，他从网络那头说起“让姑父考我各国首都”。

我累了，我不爱讲网课。但不得不与时俱进，为了孩子们。我假装自己上电视了，而多数市民没有电视，看电视的只有学生，比如小新。于是，我就适应了，有了地理课。

地理课，我最怕计算时区。现在好像初中没要求。读图不是件容易的事。小新跳跳跶跶地，两年多前就总是往中国地图上踩，我一点一点地告诉他这儿是郑州，那儿是石家庄。现在都不珍惜学习用品了，最初看的那中国全图早已烂成碎片了吧。就这样，度过了很多难熬的日子。

我是擅长发现学生优点的，现在不学地理，等到兴趣磨没了再学？两年来，到底读过多少次地形图，拼过多少回中国政区图呢？关于地球自转、公转，太阳光直射的温度带，小新能很快描述一遍。各国首都、各省省会、四大盆地、高原，似乎都不在话下。计算比例尺？这个没考过。他数学不太好，尤其单位换算，多一个零、少一个零之类的问题，不好整。

人必须至少通一门学问，别问有没有用。地理开拓人的视野，面向全球，走向全国，心游名山大川。

学习，要用一切工具。这回，配套的是马季、赵炎的老相声《新地理图》。听它十遍，管保地理有进步。如果地图生产过剩，三角板到处乱扔，学习效率越来越低，那就是时代的悲哀，教育的悲哀。

我累了，不愿意上网课，但也上了。包括政治网课、地理网课、文学网课都上了。

别说钟老师神，小新那是我侄儿，他有兴趣——学了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