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明白，“阿塞拜疆”（还有“加德满都”）这个国名是极好的翻译。阿塞拜疆的俄语发音很有气势，汉语译名中，“塞”“疆”两字都和领土相关。寸土必争，阿利耶夫是个有头脑的政治人物，趁俄乌战争在“纳卡”争端地区搞事，这个国家地理条件、资源也不缺。

我先前对俄语的人称代词发愁，但是，最近反复收看了苏联老电影《办公室的故事》，渐渐有些印象。很小的时候，黑白电视上一男一女在办公室的桌子周边转圈、吵嘴，其实那是一个爱意萌生的表现：

女局长：你（昨天）说我冷若冰霜。

男职员：不，您热情奔放。

…

翻译得好，演得也好，于是成了经典。葛优的《编辑部的故事》，其实从创作上有“借鉴”之嫌。欺负懂俄语的人太少？不是。而且“编辑部”就四五个人，而苏联的“办公室”是个统计局大楼：秘书、社会工作者、统计师、副局长，各类人都有。总之，人家是原创，而葛优终究也没有掀起中国轻喜剧的高潮。那个年代，陈佩斯被封了。赵本山崛起了。回头看荧屏，还是想不起什么，只是想起惨兮兮的东北产业工人下岗。

看剧也要以剧为鉴。《叶卡捷琳娜二世》里面有女皇的美艳，也有彼得三世的乖张。这家伙啊，执着于自己的偶像——腓特烈大帝，俄国打赢了普鲁士，他还要归还领土。彼得三世的儿子一生从父母的矛盾和纠葛中都没有摆脱出来，最后成为短命的弱君。

那个年代，俄罗斯的大臣是站着的——他们自始至终是站着，无论在女皇和男皇面前。乾隆在玩千叟宴呢。沙俄的散股军队已经在黑龙江沿岸准备反攻了——洗掉所谓“涅尔琴斯克”城下之盟的耻辱。

亚美尼亚呢？在现代土耳其建立的时候遭殃了。这个事情，我老师的那一代人或许是因为缺少俄语作为工具，几乎没有研究和介绍。现在，亚美尼亚也是高加索地区的受难者，土耳其是支持阿塞拜疆的。我关心这个有什么用？

不要被一个语种、一种情绪或者一股潮流限制住。我小时候有自己的偶像，丰子恺是其中之一。他51岁开始学俄语。

封城将近“读书日”（4月23日），苦学俄语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