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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 一隅

1

 

当我打算以《一隅》为题敲些文字时,打开公众号,才发现上一篇的题目中也有“一隅”二字。最近对这两个字,情有独钟。

秋天的记忆还很鲜明。

奇多的雨水,泥泞的校园,像是设置在村儿里的快递站,早晨穿着藏蓝色工装、沉默着集体走向班车的工人,从新租屋的窗户便可望见的那栋架着脚手架的砖红色的楼……

在一个别人眼里是“郑州”的地方,我似乎与“郑州”断绝了关系,“一隅”便是我内心强烈的对于自身处境的表达——世界广大,身处一隅;人生辽阔,心安一隅。

于是,我想把公众号和视频号的名字都改为“一隅”,却因已被占用,未能如愿。后来将视频号改为“一隅.安”,打算改公众号时,H先生说,你不怕改了之后,“举手向苍穹”被别人注册,改不回来吗?

一句话了了我给公号改名的念头。确实,“举手向苍穹”已被注册为视频号,而且阒寂至极,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号主。

2

 

小城的新居,应二老的意愿,买在了一楼。

如果按我和H先生最初的想法,会买顶楼。但二老健在,还是要尽量顺从他们的心意。一生辛劳,且H先生无兄弟,二老大半的爱都给了他,他们应该有这份权利。

某个秋日的双休,我从郑州回来,看到小院里有一层绿油油的苗苗。彼时装修还未完工,小天儿爷爷除去了开发商种的草,开出了几块小田,洒了数种菜籽。以后我每次回来,都看到小苗儿们长高一截,生机勃勃的,也别有一番趣味。尤其是晴日,坐在落地窗内,阳光暖暖地打在身上,看着一院子的菜苗就那么蓬勃地长着,像是自己也沾染了几分生气,便也不急于用现代的方式去设计这小小的院落。用欣赏的眼光来看,菜园子也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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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也让给了两位老人。

原本进门处是老人房,穿过客厅,有三个卧室。开发商想得倒是周到,说老人爱起早,早上出个门啥的,不影响家里其他成员。

但考虑到主卧有独立卫生间,空间也更大,我们还是决定让老人住主卧,晚上起夜也方便。尽管他们表示,只冬天来这儿取暖,天暖和了,就回老院住,那里街坊邻居都熟悉,对他们来说,比小区住着更舒服。

女儿愿意住老人房,我和H先生便住了原本分配给女儿的房间。

分配完毕,依各室主人的特点,开始装修。

我们的卧室,打掉了一面墙,向院子里拓展出一个七八平米的空间,打一排衣柜,置一张书桌,便成了我最爱的角落。

 

 

3

 

归来这几日,我常常戴着耳机,脑子沉浸在声音里,手里是各种规整、打扫。轻度强迫症让我一旦做起事来就是两三个小时,女儿摆放在柜子里的二三十卷卷纸我都得全部拿出来,字统一朝上、朝外,全部再摆一遍,让女儿直叹气。

夜晚,或是像这样的下午,我常坐在书桌前。有时拉开窗帘,打开电脑处理一些工作。面前仰首是天,俯首是菜,翻翻朋友圈,便又会有一种强烈的“一隅”感袭来。

我在哪里,哪里便是我的一隅。

在郑州郊区的那个临时容身处,在砖红色教学楼的那个有一扇大落地窗的办公室,在小城里这个两侧都是落地窗的小小书桌前,我独守一隅。尽管有时小天儿来跟我说几句话,女儿在我身后转个圈儿,小猫从床脚转过来,抬起头对着我“喵~”一声,但他们都是我的因缘世界中重要的他们或不重要的它,我的世界,孤独,丰盈。我需要且拥有爱和温暖,我有太多人都没有的幸福,因此我常常感恩。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抵消我的“孤独”,年岁愈长,体会愈深刻。

 

广厦万间,夜眠七尺;良田千顷,日仅三餐。每个人都是这个世上孤独的过客,都有自己的一隅,但能够让自己心安一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意味着活在当下,无论在怎样的境遇中,都尽量把自己的力量发挥出来。安,也意味着服从内心的期望——有人过着躺平的生活,貌似“安”,实则是无力和妥协,内心并不甘如此。对于很多能安者来说,不断打破自己,日拱一卒,才是真正的安。

这几日在忙着手里的事时,我常常想:红尘纷扰,人们到这个世间走一遭,生了又死,来了又去,一生所行有限,所学有限,所为有限,我们看似与很多人相关联,实则真正亲近的人寥寥无几。他人赞誉也好,嗤鼻也罢,每个人终归是自己的主人。守好自己的一隅,做个宁静、温暖的人,安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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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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