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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端静公主与额驸噶尔藏(二)

次日,公主完成所授之课,又来和苏静闲扯,苏静表情甚为冷淡,端静公主察觉后追问:“苏师傅,是静儿惹着你什么了,怎么如此冷淡于我?”苏静也想乘此了断这段情缘,就迟疑地说:“公主,你不要生气,我说的都是实话,咱俩的事我看到此为止,让我们心心相印,期待来生,看来咱们是今生无缘了。”端静公主一听一愣:“苏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苏静渐渐地冷静下来:“公主,你难道不知咱俩的身份之别吗,你出生帝王之家,金枝玉叶?我是一个平民,与皇家门第悬殊太大,无异天上地下,既使咱俩真心相爱,皇上岂肯让你下嫁与我,与其将来酿成悲剧莫若还不如早些了断。”端静公主听到这里,不由两眼落泪,偎依在苏静怀里:“苏静,你真的不爱我吗?”苏静也含泪道:“这么不爱,爱,刻骨铭心地爱,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那首古曲吗?”“当然记得。”两人异口同声:“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俩人的脸上都充满悲壮之色。端静公主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这样犹豫不决?”苏静呆了半晌长叹一声:“我是怕你父皇不准。”其实公主对此事也不无担忧,只是自己给自己壮胆而已:“苏静,你不要担心,什么门户悬殊,只要你成了驸马,官大官小那不就是我皇阿玛一句话嘛。”见公主如此,苏静心里也平定了许多。但此事端静既使有天大之胆,怎敢向皇阿玛透露半句。所以公主这次拒婚不成,转而向父皇启奏:“儿自幼喜爱音乐,我想从乐部挑选支乐队。”康熙见女儿服从旨意,自然非常高兴:“好好,明天你就去乐部亲自选人,这支乐队就算父皇给你的一份陪嫁。”就这样,苏静被康熙亲授五品官衔任皇家公主府乐队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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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静公主出嫁在即,一个月白风清之夜,苏维清、苏静父子洒泪告别。一桌丰盛的酒宴,父子俩谁也没有动筷,沉默多时,倒是苏静端起一杯酒送到父亲面前:“父亲,儿这一去,山高水远,可谓九死一生,父亲年老多病,孩儿不在跟前,父亲多多保重。”苏维清接过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苦涩之味充满心头。苏静跪在地上说:“不孝儿给父亲磕头了!”苏维清拉起苏静流着泪说:“儿呀,公主真心爱你,那你就去吧,咱们汉人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也许咱们父子再无相见之日了,为父已是风烛晚年,孩子不必担心,为父自能照料自己,多年以来,为父也积攒些须银两,你走之后,为父便辞职返乡,隐姓埋名,以终天年,到是儿你去塞外王府,处处小心为是。”
夜深了,父子俩相对坠泪,夜空中一钩残月不时被阴云遮没、透出。窗外,秋虫唧唧,更增加了室内的悲情苦绪。
康熙三十一年农历九月初五,长城古道上驼铃悠悠,数千人组成的庞大送亲队伍逶迤在漠南的深秋草原上,瀚海云天,鹰垂大野,益发增添了草原的空旷、荒凉、神秘。望着南飞的大雁,坐在轿子里的端静公主不知是喜是悲,可谓百感交集,一面是远嫁塞外离别父母的悲情愁绪,一面是对未来婚后生活的迷惘。但看到后面乐队里的苏静,心里想这也算不幸中之幸了,心情开始平静下来。
轿前是手提红灯的宫娥彩女和手持金瓜、钺斧、朝天镫的武士组成的仪仗队,女俊秀,男威武,一阳刚,一阴柔,刚柔相济,占尽秋光。
轿后是管家、庄头、嬷嬷和10户满姓仆人,在10户仆人后面就是数里长的车队及护送兵丁,车上载满金银珠宝,绸缎衣物,鞍马账房。
长长的车队越过长城,进入了塞外草原。虽然是深秋九月,草原上仍鲜花绽放,只是草色微黄而已。天高云淡,风清气爽,不时有身着长袍的蒙族男女纵马奔驰,转瞬又消失在草海深处,不时逢到迁徙的牧人赶着成串的勒勒车,拉着蒙古包及食物用具,赶着羊群转移草场,一只只健壮的猎狗前窜后跳,不时地向公主车队方向咬上几声。望着这绮丽的景色,公主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驸马噶尔藏是札王次子,长得豹头环眼,一脸麻子,鞍马骑射,无一不精,更兼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平定布尔尼叛乱之时,双方在喀喇沁地区展开决战,布尔尼集中原察哈尔部精锐骑兵,摆开阵势,喀喇沁部战将噶尔藏一马当先出阵挑战,布尔尼之弟罗布藏出阵接战,双方激战多时,噶尔藏假装不敌,策马落荒而逃,罗布藏紧追不舍,噶尔藏暗地里摘下雕弓,安上羽箭,看得真切,一箭射去,罗布藏翻身落马,布尔尼急令亲兵把罗布藏抢回阵中。札什见布尔尼阵脚已乱,挥动令旗,喀喇沁部蒙古骑兵如洪涛巨浪、排山倒海般的卷向敌阵。布尔尼兄弟只带数十骑争先逃遁,后被科尔沁和硕额驸沙津一箭射死。在平定三藩之乱中,喀喇沁部在其族兄罗布藏车登带领下,施用火攻之计,待城中大乱之时,又是噶尔藏第一个冲进尚之信固守的城门,勇闯王府,斩将擎旗,无人敢挡,在平定噶尔丹时,札什陪同康熙坐镇巴林桥,督运粮草,噶尔藏、色棱亲临乌兰布统,首登山腰,大破驼阵,俘获噶尔丹重要将领多人,再加围场狩猎中,噶尔藏救驾有功,所以康熙决定把心爱的公主嫁给他当福晋,当然与这里地理位置重要和喀喇沁在蒙古中的影响也是分不开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像往常一样,思沁又在河边的柳树下等待噶尔藏的到来,思沁的父亲是札什王爷的总管,为人老实厚道,只是有点窝囊。思沁却不随乃父,鹅蛋形的俊脸水灵灵的双眼,弯弯的眼眉,苗条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在草里一站,活脱脱的一朵山丹花。她与噶尔藏同年同月同日生,从小在一起玩耍,可谓青梅竹马。长大了两人便是心心相印,私定终身。蒙古人自成吉思汗时期,就战事不断,长期的战事使蒙古青壮男人伤亡惨重,造成了男女比例失调。因此发展人口是蒙古第一要务,故蒙古青年男女并不像汉族男女那样被封建礼教束缚、封闭,在森林里、草滩上和高山顶到处都留下了噶尔藏与思沁谈情说爱的身影。
正当思沁等得心焦之时,耳畔响起那熟悉的脚步声,噶尔藏未待放下马鞭,思沁便扑了过去,搂住噶尔藏脖子一连在他脸上亲了几口,然后撒娇地轻轻地打了噶尔藏一下:“想死你了,怎么这时候才来!”思沁偎依在噶尔藏的怀里轻声埋怨。噶尔藏并没像往常一样兴奋,只是沉默不语,仿佛有什么大事难以启口似的。思沁也感到了噶尔藏的反常:“噶尔藏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噶尔藏这才把皇上诏令娶公主做福晋的事告诉思沁,思沁一听,就如晴天霹雳,惊得目瞪口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了下来,嘴里呐呐地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见思沁痛苦的神态,噶尔藏心如刀绞,一把手把思沁搂在怀内:“思沁,你哭吧,哭出来会好些的。”思沁这才痛哭失声,那哀哀的哭声在静夜里传出好远好远。秋虫似乎也同情这蒙古少女,一齐停止了鸣叫吟唱,只有河水哗哗的声音伴着哭声。
噶尔藏见思沁哭得昏天黑地,总感到对不起思沁,遂轻声地安慰着思沁:“虽说皇帝谕旨赐婚,还要进京相亲,凭我的丑陋相貌,公主未必相中,说不定此事尚有转机。”思沁紧紧地抱住噶尔藏:“噶尔藏哥哥,我真的怕失去你,你一旦成为朝廷驸马,我该怎么办呢?”噶尔藏继续安慰思沁:“放心吧,今生今世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月光朗朗,锡伯河畔的一草一木都仿佛被银辉笼罩。夜深了,两人越抱越紧……
札什的书房内,札什把下人支开,父子两人进行着密谈:“噶尔藏,你对这次皇上赐婚有何想法?”此问正对噶尔藏心思,毫不掩饰地说:“父王,孩儿对皇上这次赐婚深怀疑惧,儿是大大的不愿。”札什微微点头:“说说看。”“父王对皇上忠心耿耿,但皇上却几次借机挤兑我无良哈家族,在布尔尼叛乱之前,康熙亲到咱们福会寺查看私自建造金銮之事,多亏狐仙指点,方免大难,虽说处分了告密之人,皇上的疑心并没有消除,此次赐婚,儿怀疑是朝廷派公主来监视我们,何况公主出身皇家,难免心高气傲,儿又脾气暴躁,儿子如果不受其欺凌,难免不成怨偶,何况儿与思沁青梅竹马,岂可贪恋富贵,忘恩负义,攀附高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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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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