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北风那个吹——班内，是卷子那个飞——

期末也无非是这样。每年总得有那么一段时间，班外北风呼啸，班内则是不时刮起一阵卷子组成的狂潮——这似乎已经成了期末时的保留节目，而且每年也都可以贡献一篇由此而发的随笔。而年的气味，往往要在这期末的硝烟散尽后，才被人们捕捉。

今天周四，历史、化学、物理都有这周最后一节课。每每下课铃打响，老师们的最后一句话大同小异：“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我们的回复出奇地一致：“老师，这是周末作业吗？”

我们得到的答复也是异口同声：“不，明天再发一张。”

我想文印室老师大概率已经“杀疯了”。

发卷子做卷子讲卷子发卷子……临近期末的生活就是那么朴实无华且“令人心醉”。随笔大概是卷子以外每天唯一的一项任务了。

除了每天大卷小卷的日常以外，偶尔还有大风暴骤然在耳边炸开——比如语文课上，老师连发十五张卷子，张张“致命”。八班笼罩在奇怪的沉默之中。

“这十五张卷子不用全部写完，但是你们得把这些卷子收好，课上没准儿要用。”老师一句话普渡众生。

好在时间还是有的，目标还是立着的，不然眼前就真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了。我庆幸地想。

就在我庆幸之时，历史老师抱了一大堆的卷子走进教室。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张卷子，颇具“欲与语文试比高“的”架势。

好在阅读课还是有的嘛。我在阅读课上翻看散文集，全然进入到美丽的世界中去，忘却了诸多卷子带来的烦恼。

第一节阅读课下课，坐在座位上，我想着下节课是继续看还是换本书。这时英语老师带着小卷走过来。“这节课英语考试。”老师说。

……

毒鸡汤已经无法麻木我的心了，因为我的心，是僵着的。

好在时间还有，目标还是立着的，不然眼前就真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了。我仍在庆幸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