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喜欢学外语。

初一、高二，两个英语学习的关键时期，两位班主任都是教英语的，都为我操心。初一时候是音标不会，高二是语法不熟。都挺过去了，也太久远了。对两位老师，我感谢，祝福。那时候，觉得不学、不进步，有点不好意思。

离家去北京以后，我对大学英语是很反感的，也没达到通过英语领略文学之美的程度。写到这里，我想起《战争与和平》这部俄国文学名著里年轻贵族那一串串的法语。二百年前的俄国人觉得不会说法语不够档次——法语代表着先进的欧洲。这几十年，英语在中国是咋回事？全民学英语的利弊，以后历史自有公论，用不着我在这里饶舌。

上大学之后，为什么想再学一门外语呢？某些大学太虚（不是幻境），课程太浮，我们那时候误以为经济学院的人学的是真本领，他们读书也发狠，大一的时候对其他专业也没有什么概念和认识。外语学院不在北大昌平园区，那地方也没有理科，遇不着什么数学系的大神，遇见也没用。我想，人总要学点有用的东西，比如工具或者技术。可车、钳、铣、刨，我样样不会；农学是没有渠道去了解；新闻传媒之类的专属大学生精英，一介平民，还是再学一门外语比较好。

学习资源最容易获得的是日语，看过夏目漱石的《我是猫》，很感兴趣——别以为我想读原文。日语发音比较简单，语法可以自学，会话可以和留学生练习，但最得意的方法还是“钟氏双语对照阅读”，党的十五大（1997年）报告之类的文件，都能在图书馆里找到日文本。由此，引申出读中国文学名著的日译本，英译本，很有趣，收获也不小。再后来就是自己做诗歌翻译。

现在，我的日语也只是停留在没忘掉的程度而已。

我担心日语限制自己，这种危机感不是一天两天了。曾经古典文明研究所的李老师探讨过，“全球视野”这四个字是共识。我学俄语不是一时兴起，相信自己学成了用处大，好处多。

2021年的最后几个日子，非常珍贵。这个星期出重大成果的可能性没有，凡事都是日积月累，步步为营。看了带双语字幕的《莫斯科不相信眼泪》——1981年的老电影，又记住不少单词。

北京、长春到底相不相信眼泪呢？答案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