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相忘于江湖,未必不是件好事情

昨天,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发给我一则消息,称检测了一下微信,发现许多人悄然拉黑了自己,气愤不已。继而将一长串拉黑她的人员名单截图在微信上“示众”,还将相关检测链接发给我,让我也检测一番,看看到底哪些人暗中“黑”了自己。

我立刻删除了那个链接,随手给她发了条信息:有时候,相忘于江湖,未必不是件好事情。今天,看到她那条“示众”微信还在,只能由她去了。

小编碎碎念的图片
其实,这位友人并非是小气之人,经历非凡。我到江南后才认识她,她有时与朋友们到居所吃吃饭,她有客人招待时也喊我去喝喝酒,彼此就熟络了。后来,她渡江北归,我们就极少联系了。有一天凌晨时分,她给我发来一幅图片,是一幅挂在墙上的书法作品,是我们共同尊敬的兄长张兆玉先生生前所书,她附言:“昨天在合肥一家饭店看到的,有落泪的感觉”。我也难以再入睡,我相信她睹物思友是真的难过,我又何尝不婉惜呢?

常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度,聚散终有时,纵使十八里相送,也会有别了满天云彩的时刻。一路上奔波到现在,谁还没有过惜别离恨的经历?生离死别算一种,那些个转身离别便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很多人也会遇见。

我们留不住时光,同样也留不住所有的美好。惜别也好,目送也罢,许多年以后,我们转山转水转佛塔,不经意想起你来,或是遇见,依然能心存一份美好,彼此祝福、鼓励,不也会产生“人生若只如初见”嘛。

我与大学时的同窗孙叶青,毕业后天南地北谋生。许多年后我们从不同的方向汇合于省城,那时候城里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灯火为我们而亮,我们怯怯的在这个陌生的都市里谋生,有幸遇见一位大姐,名字叫宁平,她的女儿是孙叶青的学生。宁平走过的桥比我们多,见识也不是我们就能望其项背的。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宁姐并不是那么漂亮,但她给我们的影响让我们由衷地感到她走过的地方都留有生命的香气。

这话儿真不是吹牛捧场,像宁平大姐那样的高人根本用不着别人去捧场。即使她遭遇在别人看来是灭顶之灾时,她依然笑着面对,从容涉险过关,捱过最难的时光,生命又如花儿绽放着,香气如故。掐指一算有五六年没见着宁平大姐了,她像候鸟一样飞来飞去。有一天早晨,我在孙同学一则微信下留下一句戏言,宁平立即回复,纠正我的戏言,最后还不忘一碗水端平,称“孙校长的善良和你的善良表现形式不一样。他表现在教育理念,你表现在悲天悯人。”我借此提出有空在江南九华山相聚,她回复:“一切随缘,兄弟就此相忘于江湖吧。”

我们还没能再见,宁姐却隔着时空敲打提醒我们,相忘于江湖吧。她已至高境,我们还在路上。

人间四月天,作家出版社出版了我在九华山间写的《茶溪听雨》,一些新朋旧友起哄要我回城聚聚。我原本还能持一份清醒:出本书是极平常的事情,扰不得别人的。几场酒喝下来,开始天旋地转、不知东西了。情急之下,翻找从前的旧友与熟人,像报春鸟一样说自己出书了,要不要送一本给你留存?这样广撒网之下,也反馈了不少客气的回信。于是,我天天在山里绞尽脑汁题写格言金句,一本本“签名”,家人天天搬一大堆书去集市上快递给人家。我天天忙得晕头转向,忽然想到寄出的书收到的回复并不多呀。家人提醒我:快递出去至少有几百本书了。我这才醒悟过来,好多天的忙碌,我的元气仿佛散了,无心静下来写作,书出版了,茶溪倒是有些天不下“雨”了,何郎才尽否?!

下午,家乡一位学弟来信索要《茶溪听雨》。我叮嘱他工作之余,静下心来抽点空随手写写心声,就像泉水一样,或许不经意间流淌出清泉呢。人总不能为眼前的苟且,忙累得没了心情啊。灵性极高的他回复:“是啊,这也是当年寒窗苦读的初心,文以辅政,笔点江山啊”。

我是在说学弟,更是在告诫自己:恢复平静,保持定力。往昔与旧友,就照宁平大姐所说的办:相忘于江湖吧。兄弟,我们该干嘛还要干嘛去。

当然,如需要《茶溪听雨》一书,请在“茶溪听雨”公众号文后留言,留下详细地址及电话,快递过去,随喜打赏,先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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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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