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明转身看去。

那的确是两只天鹅，同样地有着高贵的脖颈，傲人的羽毛，一只如雪花般洁白，另一只却是无月之夜一般的漆黑。

这是一张合二为一的照片，明一眼看出了黑天鹅的拍摄地是城北边那片天鹅栖居之地。“那么，这就是来自B城的鹅啰。”他指着图片右边部说道。

“是啊。”华出神地盯着图片，两只鹅都向着对方游去，拖着长长的水波，这两张照片明显是提前在一起策划过的，同样的光圈带来同样的物理虚化，在湖水与天空相交映的模糊中，天鹅尾部的长羽纤毫毕现。

“是后期又调色了吗？看着不像哈苏的色彩啊。”明想再了解了解这幅作品。

“我是拍完这张又一年才买了这一款啦，之前一直都是带个小小的索尼黑卡。拍这张照片是我们租了两台索尼的ATM3，一样的镜头， 一样焦距、光圈，当然后期还是要调色，不然两张拼在一起会很奇怪。”

“是这样啊。”明手扶着下巴点点头，又接着去看那张作品。两幅画之间并不是简单的拼接，更为确切地说，两幅画的拼接线被设计成一块块拼图版的轮廊。拼接线本身是淡淡的蓝色，与朦胧成一片的天空近乎融为一体。虽然走廊内部稍显昏暗，但并不能影响照片本身的味道。明虽在学校也待得不短了，却从未发现过这张照片。他一向是不屑于浏览学校走廊上各种粘贴物的，却未曾想到还有今天的精彩。

“真是以前从未留意过呢。你们拍得真的漂亮诶。”明轻轻说。

“这也算是当时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了。”华出奇地没有谦虚，“话说，如果你也在你们学校那个小组的话，咱们会早两年认识吧。”华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能吧。不过那两只天鹅再怎么游也游不到一起啊。”

华走上前查看因为昏暗而看不清楚的作者名字，然后不慌不忙地，用一种奇怪的感叹语气回复：“大人，时代变了啊，它们可以张开翅膀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