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套自博尔赫斯，与我下面讲的毫无关系。
深夜想起，我都大学毕业二十年了。#总有学生怀疑我的年龄#
二十年前的这一天，我独自返校，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渺茫。
一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研究生，二是对签的工作不满意（邻省某市属师范学院中文系专职教师），预感薪水极低，想去南方找个中学的职位。
返校后发现宿舍没人，天天做噩梦，就到网吧过夜，白天回来睡觉，可是白天也做噩梦。
比如有一天梦到自己躺在床上睡觉，然后一些人进房间，坐在床边，我想起来跟他们聊天，但是起不来。二十年过去了，我还记得。
前天晚上做梦，梦见自己考数学，我只解其中一道题，写了满满一张纸，也没解出来，然后时间到了。
醒了跟M室友说，高考结束后，我这是第一次梦见考数学。据说很多文科生焦虑时容易梦到考数学，看来即使二十年前我都未如此焦虑。
或许，很多事情都无解，但我们仍要写完满满一张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