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样的儿时游戏

最近整理自己的藏书,偶然发现小时候的几本小人书,有《铁道游击队》《渡江侦察记》《杨门女将》《半屏山》,这些躲在角落里的小人书,已经被我冷落了很多年,有一股霉味,在它们面前,不自觉地,关于童年的记忆突然复活了,童年里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似地扑面而来。

小编碎碎念的图片

我是七零后,虽然相比于解放初,条件略有改善,但是同现在相比,物质方面仍然是比较匮乏的。生活的贫乏并没有夺走童年的乐趣,我们在贫困中寻找快乐,制造快乐,尤其是童年时玩的游戏,让我记忆犹新。

那时候,基本每个男孩子都有一把“洋火枪”。我们都有一手造枪的好手艺,我们从旧车链上截下十个左右的“骨节”,骨节有上下两个孔,通过下面的孔穿过一条铁丝,固定到提前做好的枪托上,枪托大都是木质的,也有用钢丝做的,为了尽量类似于真枪,我们在做枪托上都是下了很大的力气的。骨节上面的那个孔便成了洋火枪的枪膛,用来装火药用。在骨节最前端,固定好一个子弹壳,最后一步就是选择一根粗细合适的铁丝做枪栓,把枪栓插到上边的那一排孔里,固定到一圈皮子上,枪栓就有了拉力,然后在枪膛里放进从几根“洋火”头上剐下的“药面”,枪栓一拉,一扣扳机,“咚”的一声,随之冒起一股“白烟”,那感觉真是太爽了。如果能在最前面的子弹壳里装一点从鞭炮里弄的火药,打枪的时候,不仅更响,而且在子弹壳前面还会冒出火来。因为玩枪要浪费很多火柴,常被母亲骂,屁股上没少挨巴掌。为了弄一点“火药”,我们削尖脑袋到处搜集哑炮,听说谁家上梁、娶媳妇、小孩过十二日的时候,常常提前就到了人家门前,鞭炮响起了,我们都祈祷能多捡几个哑炮,鞭炮刚响完,我们就一窝蜂似冲上去,从红色的纸屑中寻找哑炮,常为了争一个哑炮而伤了和气,有些鞭炮其实并没有哑,到了我们手中突然炸了,手常常被炸得血肉模糊。得了哑炮,像寻了宝贝似的开心,把火药面集中到一个小玻璃瓶中,有了这些火药面,我们又可以拿着枪威风一会了。

打尜也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游戏。现在想想,这种游戏类似于棒球。所谓的“尜”就是找一截一尺左右的木头,两头削尖,然后再找一个长一点的木棒,把“尜”放到地面上,然后木棒敲打两端,“尜”就会借力腾到半空中,此时你要眼疾手快,用木棒狠狠地击打它,尽量让它往前飞,打得最远的人就是胜方。想玩好这种游戏,最关键的是眼力要好,最好打在“尜”的正中位置,其次击打的时候要发上力。当年我非常喜欢这种游戏,也算是“打尜”的高手了。

攻粪台是很多孩子一起玩的游戏。小时候,几乎没有看到过化肥,家家户户都养猪,养牛马等牲畜,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蓄肥料”,肥料是农民的宝,清晨,常常看到有些人扛张锨,挑着个篓子,到处去拾粪。那时家家户户都攒粪,留到秋天种麦的时候,或者清明过后春耕的时候用。大队专门找出了一块很大的空地,留给村民储粪。村民把自家的粪排实,外面再抹上一层“黄狗泥”,一堆粪便有了“点将台”的气势,于是我们俗称之为“粪台”。所谓的攻粪台,就是一帮孩子分为攻守两方,守方站在粪台上,攻方站在粪台下,两方彼此撕扯,被拉下去的一方变成守方,依此循环。玩这种游戏的时候,大小孩子可以在一起,男孩子和女孩子可以在一起,常弄得一身的粪土,尽管回家要挨骂,但是我们依然乐此不疲。

“下五子”这种游戏很简单,横竖各五条线,然后双方各找五颗石子就可以玩。游戏的规则就是,如果你想吃掉对方一个石子,必须想办法让你的两颗石子凑到一起,击中紧挨着的目标,而且这条线上还不能有其他的石子。到最后,谁被吃得剩下一颗,谁就输了。这种游戏不受场地的限制,下地累了,和自己的爹妈在地头上就可以玩一局,一局下来,既休息了身体,也愉悦了心灵。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游戏伴随着我们的成长,譬如“打耙石”、“跳方”“顶腿儿”“打宝”,这些游戏现在的孩子都不玩了,他们甚至从未听说过,他们玩的是从超市里买来的成品娃娃,成品手枪,稍大一点的孩子则是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玩起了网络游戏,荒废了学业,麻醉了身心,现在的游戏,充满了暴力,远离了自然和人性,我不禁有点担心起现在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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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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