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
走得和这次疫情一样诡谲。
先魂飞体外,
又徘徊婆娑。
傍晚传来你的死讯,
夜里有人说你复活。
你是不愿意就这样丢下父母,
还是不愿意把妻儿舍得?
你是想再看一眼人间,
看看这病魔祸害的家国。
你,
本来是上天派来的使者,
三十八年岁月。
你的存在,
就是为了在危难时刻,
向人民敲响警惕的木铎。
可是,
你的木铎,
却被人褫夺了,
变成你的罪过。
这些褫夺你的人,
他们呐……
既不是恶鬼,
也不是狂魔,
他们就是为了头顶上的乌沙,
而将真实的声音封锁。
这叫人啼笑皆非,
这叫人哭笑不得。
唉……
我长长地叹息,
长长地不能控制自我。
你,
还是一个孩子。
你走了,
你病中的父母,
该怎样把残年度过。
遗腹的孩子,
当他寻找爸爸,
他的妈妈该怎样说?
我们该怪罪谁?
是怪罪病魔,
还是那些政 客?
是用满腔的幽怨咆哮苍天?
还能把谁去斥责?
你本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孝敬父母,
夫妻厮磨。
子孙绕膝,
岁月如歌。
可你却就这样走了,
成为这场疫病最叫人心痛的一个。
如果苍天不存好人,
那么,
苍天就有罪恶。
如果大地不留善者,
那么大地就是恶魔。
那么,
我还有无数个那么。
可以去
诅咒这世间一切的浑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