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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老爸打菜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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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给我来电话,说用不了多长时间,让我回老家去拿菜籽油。他颇有些骄傲地说:“保证绿色、绝对新鲜,肯定味醇,香到让你口水三丈长。”

真把我当作馋嘴猫,我逗他说:“啧啧!老爸,我在上班呢!真让我挂着哈喇子吗?难看着呢!”一说一逗间,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年,陪老爸打菜籽的童年。

每年的五六月份,正是我的老家,苏北平原大地上,油菜籽硕果累累的时候。老爸再忙,也不敢怠慢地在饱满的菜籽荚,由青渐微黄时,就赶紧磨快镰刀,一一割倒它。

这时间刚刚好,如果晚了,急不可耐的菜籽,就会从细长的壳里跳到地上,粒如小蚂蚁般大小,色呈红褐色,那一颗颗圆圆的,与泥土混为一起,根本无法再收获到农人的口袋。

从秋冬至春夏的忙碌,就等待这最幸福的一刻。老爸会选清晨四五点,天一亮就跑到田里割,趁着夜里的露水珠,湿润着急性子的菜籽,这个时候去碰触它,不会炸裂开来。

所以一行行倒下的菜籽杆,被老爸一小抱一小抱地堆放在一起,等上几天,由着它架在半小腿高的油菜杆上,自然耗尽水分,差不多干透时。老爸会叫上全家人,齐心协力集中力量打下菜籽。

老爸说,为了不浪费每一粒菜籽,所以都在田地里让菜籽,和菜籽壳及长杆子分离。那样的打菜籽的最佳时间段,当数月明的七八点夜晚。

因为一是白天比较热,不利于移动菜籽堆,怕它在太阳的烤晒下,瞬间爆裂。二是因为农忙时节,家中农田过多老爸比较忙,所以选择晚上,相对比较节省时间。

老爸会拔掉一小片菜桩,理出一个临时的平地,铺上薄膜油纸,然后从田的四面八方,把成堆的菜籽连杆抱来,头朝薄膜油纸的中间,围成一圈放好。

不需要老爸吩咐,我和阿弟早就迫不及待地踩了上去,只听噼哩叭啦的声音此起彼伏。尽管不似夏雷那样闷响,但足可以感受到雨打芭蕉般的敲击。

那声音是最灵动最快乐的,我能感觉到老爸脚下的轻快,也能听到他情不自禁啍唱的小曲。

我们尽情地踩完,老爸还会用木棍,再用力地挨个正反敲打菜杆,生怕遗漏了哪一个没掉下的菜籽。最后扑打完,老爸会再抖落一次,然后把一身轻的菜杆丢到了薄膜的外围。

就这样重复地踩跳敲打抖落,让无数粒光滑的菜籽滚到薄膜上,最后装成蛇皮袋,扎好袋口扛回家中。等待第二天天明,晒上晒场。

老爸会留一部分压榨菜籽油,供我们一年全家食用,还有大部分会卖给小贩,换来钱补贴家用。犹记菜油飘香的那一刻,会香到心肺,醉在记忆里。

打菜籽的时光是短暂的,又累又有趣,并不比如今我家小儿所爱玩的蹦床。那一两个神秘而月光如洗的夜晚,有老爸装胆,啍唱着小曲,听着菜籽蹦跳的声音。

陪老爸一起打着菜籽的童年,显得如此的快乐和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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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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