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以外

“雨停了,出去走走吗?”

 

“好啊,老地方见面吧。”

小编碎碎念的图片

朴森收拾停当后走出家门。他特地打理了一下头发,临出门时还将眼镜摘下来用眼镜布擦了擦。他快步穿过亮着绿灯的马路口,无心留意太多夏天雨后的光景。

 

公园里,明和华找到一张因为有树木遮盖而没被完全打湿的长椅,坐下来。他们刚刚一直走到公园一角,那里有座灰色的小房子,灰色的瓦片顶笼罩在原始森林般的烟雨景色中。华又把相机取了出来。明则是来到小房子近前,房门口处有一

口缸,就那种最常见到的深米棕釉色、体态矮而圆的大缸,笨拙而质朴,缸的底部已经长了一圈青苔,缸内是大半缸的水——并不全是刚刚的雨水,那被雨丝打扰得不是很平静的水面上漂几片睡莲,眼下它们还没有开花,只是几片碧绿的叶子将几滴雨珠弄得滴溜溜乱转。明专注于记录雨拍击缸体,融进水面的声音,终于给了华一个机会去拍下明的背影。

 

“你是怎么想着要这么干的?”

 

华问明, 眉眼间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来。

 

“现在的手机有着足够日常使用的影像能力,录音却是那么拉跨。因为声音大多数时候总会被人们忽略掉。当然,你也可以说我是没钱买相机。明如此自嘲般地解释,却不带半点儿的自卑,恰恰相反地,他眼里仍透露着兴奋。

 

“给你听点好东西。”明找到一个文件点开,华先是听见噪杂的人声,随后是“呜——”一声,录音就此结束。

 

“这不会是地铁进站的声音吧。”华笑了。

 

“没错啊。”明带了几分回忆说道,“这是前年我去你们B城,在地铁站录下来的。当时我还没买麦克风,所以声音听起来有点糟糕。这条录音可能更多只是我的回忆吧。再让你听听我去年寒假发现的,那时候我就开始用麦了。”

 

华听见似乎是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但又不尽相同——它听起来更加有种“空灵”的感觉。

 

“那是什么?”华问。

 

“去年这里下了一场不小的雪,雪停的早上我到公园去,在一棵梅花树下面录到的。梅花树枝头的雪先化了,落到下面厚厚一层雪上,一打一个洞,这个声音就是这么来的。”明难得露出几分得意。

 

四下里静悄悄的,华似乎又听到雪滴穿过雪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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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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