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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黄湾

又到二零二二年的农历九月九。

 

本次九月九的平川,正逢疫情,国庆节的第三天,路上没有行人,少有车辆,我从家的双岔去五级街上发邮件,必须通过双岔村部才能来到109线。路口扫码,青年妇女守护进出双岔村子里的人员和车辆,不见行人。车在109线的旱平川路段,挂有外省车牌的半挂车,畅通无阻,没有公交。五级街的餐饮业,全部歇业,快递开门,女儿要给她的工作地:宿州,寄些红枣,我在邮局门前,稍作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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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湾,是我妻子童年的村子,就在黄河边上,女儿想到黄河边上看看自己母亲的故乡。进入黄湾,学生模样的尕少年,手拿“白银快办”,扫码。

 

黄湾,一河,是黄河,一山,是北武当山。山,天梯天坛,庙宇楼阁,打造得极其雄浑壮观又雕梁画栋。山,晨钟暮鼓,松柏苍翠,我和妻子女儿拾级登上天坛,给她们照了黄河丹霞,照了古村渡口,开始告别北武当。

 

位于甘肃省平川区的黄湾北武当,始建于何年,我对宗教历史,知之甚少。10年前,有人挖山,挖出汉墓,汉墓已被当地政府进行了保护,这是真的,就在北武当的大殿后面。站在北武当,千年风雨中的红砂岩,绵延不断,岩石与黄河的碰撞中,产生了河柳依依,鲜花朵朵,农田层层。今有庙会,秦腔阵阵,寂寥冷清。河岸戏楼,几名艺人独坐舞台,吹拉弹唱中夹杂着流行歌曲,高亢嘹亮,没有观众。

 

女儿半月前从合肥到兰州到平川,帮着我们掰玉米、摘苹果、拾红枣,这些活,快要结束的今天,我们去了平川的109线,女儿从初中到高中的这六年,从兰州上学工作的这五年,一直走在这条国道上,只有平川的109线,才是女儿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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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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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森林

给五级街的餐饮老板拉煤。起床,沏一杯茶,冲碗维维豆奶,麻腐包子,这是早餐。早餐过后,给妻子把电动车开到枣树底下,我得装煤。疫情封控期间给刘川拉了两趟煤,第二趟去刘川,用煤客户的年龄:55岁,听说是刘川工业园区的工人。煤车快到门上,打去电话,他没啃声,远远地看见他穿红线裤,站在门前等我,走近,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理我。他的房子周围被蕨类丛生的藤萝缠绕,横如帐幔的野性林木,密不透风,极富神秘感的天然森林,适合飞鸟栖息,白兔吃草,更是恋人幽会的精神乐园。卸完煤,怒气冲冲地用煤客户没有问我喝不喝水,只问多少钱?这是我在疫情封控期的第二次去刘川,见到严肃的用煤客户,现在想来,这类男人,正是孔子所要表扬的男人:“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反之小人“巧言令色,鲜矣仁”,他属于“言寡而实”的男人。

 

妻子站在落叶纷纷的枣树下,纯真地笑着:“你给我打枣树”?我说我要装煤,她无助地转过身,独自爬上枣树,精力有限,精力越来越有限,要拉煤,也就不能种庄稼。

 

本来想给矿上的杨老板写篇散文的,看到他全款购得一辆200万的名车,又在北京四环全款买了两套商品房,平时抽得中华牌香烟,我也无法去写毫无愧色的“暴发户”,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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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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